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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远风吹响一支千孔魔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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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升父亲说:“每一个人,可以有一点点虚伪,有一点点庸俗,有一点点贪婪,有一点点缺德,但是,不能到肆无忌惮的程度啊。”

“我们不必去考虑薛家那对狗夫妻。”我大爷爷说:“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六月雪不要走她妈妈宛童的老路。”

“但愿那个薛锐军,是真爱着六月雪。”

廷升的父亲,辞别我大爷爷,走松山冲、砂子屋场,青宇屋场,往右拐,过杨涧山,大塘,远远看见,薄暮中,六月雪一个人,像是一只折断了翅膀的孤雁,戚戚站在一丛凤尾竹旁观,远眺着北方。

六月雪不晓得廷升的父亲,朝自己走来,心里在念叨,锐军哥哥,你站在风的上游,我站在风的下游,我吹过你吹过的风,算不算重逢?每一颗变幻的心,是不是远方之远?锐军哥哥,你在远方转动你的心,是不是向我吹奏一支千孔魔笛?

锐军,我想你的时候,在一个初秋的薄幕里,在月亮最痴情的修竹林旁,想象你像洛神一样,从竹林深处缓缓走来,而我,是一株空山新雨后的六月雪。

你走近六月雪,抚摸六月雪细细的枝条,细细的叶片,细细的、白色的花蕾。锐军哥哥,你在说,六月雪,六月雪,你原来是我生命中的满天星呀!

锐军哥哥,你又在抚摸着我最温柔、最易疼痛的花蕊,那是我圣洁遥远、最不可触碰的地方。

而你的触手,却像蜜蜂一样,如此粗暴地重复着、重复着、重复着嵌进我的心房里。

风还在吹着风,锐军哥哥,我的花朵却在悄悄地结着你的种子。

“六月雪,天色已晚,你快回去吧。”

六月雪吓了一跳,看到廷升的父亲,忙问:“伯伯,您回来啦,是不是有了锐军家里的消息?”

廷升父亲说:“六月雪,枳壳大爷和卫茅,回到添章屋场,第二天,便去了芭蕉山的薛家,可惜,听附近的乡亲们说,锐军的父母亲,去了邵东的廉桥镇,做药材生意,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

六月雪的脸上,立刻爬满了失望,轻声说:“这样呀…”后面的话,声音太细,廷升父亲听不到。

“卫茅弟弟,他在家里干什么呢?”

“他呀,十年没回过老家,回到家里,忙着一堆子事。中元节给母亲上坟祭祀,请人建房子,过两天,要和公英举办订婚仪式。”

“我钦佩公英,她和卫茅,并没有什么婚约,单凭儿童时期那点朦胧的感觉,一直坚守着,当真不简单啊。”六月雪说:“伯伯,卫茅订婚那天,我想去看看公英。”

“六月雪,你和说实话,卫茅家的老房子,六年前已全部倒塌了,卫茅本人,和枳壳大爷的三儿子决明,挤在一张床上,你去了,到哪里去睡觉?”

“我和公英一起睡呀。”

“六月雪,你不晓得,公英订婚那天,她有五个姨妈,都要来恭贺,她们还得和公英挤到一张床上呢。”

李廷升那个三心牌堂客,用沙锅子炖了一锅墨鱼小母鸡汤,叫六月雪趁热喝。

六月雪说:“姐姐,你公公说,薛锐军的父母,去邵东县廉桥开药材铺,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那就是薛锐军的父母,不肯接纳我这个儿媳妇啊。”

廷升的堂客说:“妹妹,你其他人都可以不相信,但你唯都得相信我公公。他几十岁的人,从没有说过一句假话。你不必东猜西想,只要相信一条,锐军真心爱你就行。”

廷升母亲也说:“即使锐军的父母,不待见你,那又何妨?你和他们相处,毕竟不过是二三十年,何况以后,你和锐军,有自己的小天地。唯有你和锐军,以后的日子,长长久久呢。”

“我不晓得,卫茅什么时候回长沙,我想我干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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