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骂人揭短(1/2)
龙岛主枯瘦的手指悬在半空,暗金真气消散的余韵在袖间萦绕,仿佛一场无疾而终的哑谜。
木岛主收回点向石破天的指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堪堪止住颤抖——那层琉璃般的护体真气,恰似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们三十年的武学造诣尽数碾碎。
"原来如此..."龙岛主突然发出一声干涩的笑,银须在震动中簌簌轻颤。
他转身望向布满蝌蚪文的石壁,那些曾令无数高手疯魔的符号,此刻在月光下竟显得如此苍白。
三十年前,他与木岛主初登此岛时的狂喜,那些在寒夜中反复推演招式的执着,忽然都成了镜花水月。
木岛主沉默着拾起棋盘上的残子,檀木棋子在他指间骤然爆裂成齑粉。
"我们像被困在井中的蛙,"他声音沙哑,"总以为窥见的一片天,就是整个江湖。"
石壁传来细微的裂纹声,不知是岛屿震动,还是两位岛主的心防正在瓦解。
石破天歪着头,懵懂地看着两位岛主变幻的神色。
他哪里知道,此刻龙木二岛主的目光中,交织着顿悟的释然与求而不得的怅惘。
龙岛主抬手欲言,却在触及少年清澈的目光时,终究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头,将万千疑问咽回心底。
汪瑾轩却没这般顾忌。
当夜,他像拎小鸡似的拽着石破天钻进后山溶洞,洞内钟乳石滴下的水珠在石壁上溅起细碎声响。
"兄弟!"
他死死攥住石破天的手腕,
"快把太玄经的门道掰开了揉碎了讲给我听!你这一身本事,总不能让哥哥我干瞪眼吧?"
接下来的三十个日夜,溶洞里时常传出真气碰撞的轰鸣。
石破天盘腿坐在石笋上,不厌其烦地演示经脉运转轨迹,指尖虚点处,空气竟泛起涟漪。
汪瑾轩则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体内真气却像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
有次他强行运转周天,当场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脚下的青苔。
当第一缕春风吹进溶洞时,汪瑾轩终于瘫倒在满地碎石间。
他望着石破天随手劈开三丈高的钟乳石,又看看自己青紫肿胀的手掌,突然爆发出一阵苦笑。
"罢了罢了...这太玄经...根本不是凡人能啃得动的硬骨头!"
洞外,早樱飘落,轻轻覆上他沾满尘土的衣襟。
汪瑾轩倚着斑驳的钟乳石,指尖还残留着经脉灼烧的刺痛。
洞外传来石破天练习掌法的破空声,清越如鸣玉,而他丹田内的真气却仍如乱麻纠缠。
三十日来,他将侠客行口诀倒背如流,却在太玄经的运转脉络前屡屡碰壁——明明石破天描述得那般清晰,可一旦自己尝试,气海便如干涸的河床,连最基础的周天循环都难以维持。
他扯下腰间汗湿的束带,看着掌心被真气震出的血泡,忽然想起初登侠客岛时的豪情万丈。
那时他自负通晓原着剧情,以为参透太玄经不过是时间问题,此刻却不得不承认,有些机缘强求不得。
洞外樱花簌簌飘落,几片粉白沾在他未愈的伤口上,竟比疼痛更令人清醒。
“不练了!”汪瑾轩猛地起身,踢飞脚边碎石。
回声在溶洞中激荡,惊起一群蝙蝠。他望着石破天在月光下舒展身形,掌风过处带起细碎银光,忽然释然地笑了。
或许这就是江湖的玄妙,有人穷极一生求而不得,有人浑然天成便登临绝顶。他掸落肩头花瓣,对着远处喊道:“石兄弟!我们该回去了!”
石破天闻声收势,衣袂间还卷着未散的劲气,月光将他周身镀成流动的银边。见汪瑾轩面色苍白倚着岩壁,他快步上前扶住:“汪大哥,可是又伤到了?”
汪瑾轩拍开他的手,却在触到少年掌心温热时,喉间泛起酸涩。
洞口的樱花枝桠探进来,将细碎花瓣撒在两人肩头,恍惚间竟像极了初登侠客岛那日的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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