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神秘少女(1/1)
悠扬的笛声从谷底飘来,笛声里混着女子的低笑,像藤蔓般缠住众人的脚踝。元庆猛地扯下披风蒙住口鼻,却见走在前列的三名士兵已双目赤红,拔刀砍向同伴。他反手甩出三枚淬毒飞镖,精准刺入士兵咽喉。温热的血溅在脸上,腥甜中夹杂着奇异的花香。
“用布条缠住口鼻!违令者斩!”元庆的吼声惊醒了陷入幻境的士兵。他们跌跌撞撞退到崖边,却见谷底升起数十盏孔明灯,灯面绘着狰狞的太阳图腾,在夜空中连成一片燃烧的星河。
当他们终于找到藏匿“太阳花”的地宫时,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正刺破云层。地宫深处,上万株“太阳花”种在青铜棺椁里,花茎缠绕着惨白的骸骨,每朵花都在吞吐着幽蓝的火焰。元庆举起火把的瞬间,地宫穹顶的壁画突然鲜活起来——画中赤足女子手捧太阳花,身后是堆积如山的尸体。
“烧!”随着令下,火油泼向花丛,烈焰瞬间吞没整座地宫。元庆看着燃烧的花海,恍惚间仿佛看见那些被“太阳花”害死的冤魂在火光中起舞。热浪灼得他睁不开眼,却死死盯着最后一朵“太阳花”化作灰烬,直到它在火中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微笑。
回程路上,元庆在沙地上发现了半截带血的布条,上面歪歪扭扭绣着“救命”二字。他攥紧布条,回头望向仍在冒烟的地宫。晨风卷起灰烬,落在他染血的铠甲上,宛如撒了一层未融的雪。这场与“太阳花”的较量,真的结束了吗?元庆握紧腰间的佩刀,他知道,只要还有人觊觎这种禁忌的力量,他就永远不会停止这场无声的战争。
将军,我们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转,这个地方,我们明明是来过的。而且,小人还做了记号。”
裴元庆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块大石上,刻了一个十字的标志。但下一刻,诡异的是,忽然出现了无数怪石,上面都刻了相同的十字标记。
“这怎么可能?”那名士兵直接被惊掉了下巴。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笛声,再度传来,还伴随着吟唱:“我是花中仙子,受万人敬仰,你们的火焰,触怒了神明,惩罚就是死亡。”
“啍,装神弄鬼,你这些鬼彧伎俩,比我们诸葛军师差远了,也敢在此卖弄,看我破你迷阵。”裴元庆也跟着诸葛明学过一段时间阵法,自然是自信满满。
裴元庆的双锤重重磕在山石上,火星子溅得他眼角生疼。当年西征时砍出的刀痕还蜿蜒在石壁上,像条凝固的血线,此刻却被新刻的十字盖得严严实实。士兵攥着他的甲胄,指节因用力泛白:\"将军您瞧,卯时三刻小人亲手刻的单十字,怎么转眼就成了满谷的鬼画符?\"
风卷着沙砾掠过石林,万千十字在暮色中明明灭灭,恍若无数双睁开的眼睛。裴元庆忽然想起,诸葛军师曾经塞给他过一个锦囊,指尖不由得摩挲腰间牛皮袋。那日军师抚着长髯笑言:\"将军命中当有一劫,遇困则开,此去若见异常,切记按兵不动。\"可此刻副将的马蹄声正从左后方传来——分明半个时辰前他刚派那人去探右翼。
\"报!前方发现水源!\"传令兵的声音带着颤音,坐骑却突然人立而起,鞍上悬挂的铜铃滚落在地,骨碌碌滚出三丈远才停住。裴元庆瞳孔骤缩:那枚铜铃上的饕餮纹,竟与三日前失足坠崖的斥候遗物分毫不差。
\"将军,罗盘......\"亲兵举着青铜罗盘的手剧烈发抖,指针正发疯似的打转,最终停在正北方向——可众人皆知,北边早在两个时辰前就被百丈悬崖阻断。裴元庆猛地扯下腰间酒囊,琥珀色的酒液泼在最近的十字标记上,却见石面突然渗出暗红纹路,竟像朵盛开的曼陀罗。
裴元庆不再犹豫,缓缓打开锦囊,只见上面画的是一幅阵法图形,并详细注明了阵法要领。阵法名为“八卦星斗大阵”,乃是诸葛明根据漫天星辰和五形八卦相结合,又新创的一个新阵。这一次,算是第一次现世。此阵表面看,就是简单的五行八卦阵。但深入研究,却是暗合三百六十五颗星辰,也相当于此阵中有三百六十五个阵眼,环环相扣,阵中套阵。
\"列阵!\"裴元庆暴喝一声,双锤舞出一团刺目银光。两千铁骑训练有素,瞬间按照图上所示,结成八卦阵形,收起了马刀。
“原地变阵,五行生克,八卦成形,迎漫天星辰光辉,引星辉入阵,不得有误。”裴元庆声音洪亮,将命令大声传达。
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杂乱却有序,在原地变换位置。恰巧夜幕降临,迎来漫天星辰。无数星辰中,有三百六十五颗,格外明亮,散发着银辉,缓缓洒入阵中。
天地间弥漫着浓厚的雾气,如同一层厚重的纱帐,将世间万物都笼罩其中,让人看不清方向,辨不明虚实。不知何时,一座神秘的阵法在这迷雾之中悄然成形,仿佛是天地间的一股神秘力量在作祟。
阵法成形的那一刻,奇妙的变化发生了。那原本浓得化不开的迷雾,像是接到了某种神秘的指令,开始缓缓地散去。就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轻轻地掀开那层厚重的纱帐,露出了隐藏在迷雾背后的真实景象。
随着迷雾的渐渐消散,一个身影逐渐清晰起来。只见路旁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女。她戴着黑色的面罩,将自己的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宛如两颗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她手执一支长笛,正不紧不慢地吹奏着,那悠扬的笛声在空气中飘荡,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天籁之音。
少女的吹奏是那样的专注,那样的从容,丝毫不见一丝慌乱。她的手指在长笛上灵活地跳跃着,仿佛是在演奏一曲生命的乐章。那笛声时而高亢激昂,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广阔的草原上奔腾;时而低沉婉转,如同一条潺潺的小溪,在静谧的山谷中流淌。随着笛声的起伏,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在随之波。
一曲终了,少女才缓缓地起身。她的动作优雅、轻盈,仿佛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她轻声说道:“武侯后人,果然不凡,受教了。”声音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