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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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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念头一出,阿瑶立马就甩甩头把这想法甩到了一边。

她要嫁人,那一定要是堂堂正正的两情相悦,才不要什么因为内疚负责任呢。

阿瑶骄傲的擡起头来,指了指满地的红枣吩咐刘雷雨:“雷雨哥,快去干活吧,把枣子全捡回来!”

刘雷雨立即应下,她让阿瑶坐着休息别乱动,言语间小心翼翼的模样,恨不能伸手来搀扶着阿瑶。

阿瑶见状笑得不行,刘雷雨还要紧张兮兮的追问,大笑起来会不会牵动到伤口。

“没事啦,我特别好,一点事都没有!”

好不容易阿瑶终于把刘雷雨打发干活去了,她光是望着刘雷雨的背影,眉眼间的笑意就忍不住。

这种被人紧张关切的滋味,真是甜的藏不住呢。

最终,刘雷雨捡回了整整一竹筐的枣子。

当天晚上就是廿四小年夜,刘雷雨红豆饭没吃上,但是喝上了红枣汤。

晒干的红枣有着淡淡的甜味,阿瑶说刘雷雨之前受伤流了不少血,多吃些红枣正好补血,格外给她多分了些。

那一整筐的枣子,刘雷雨跟阿瑶两人从小年夜一直吃到了除夕。

除夕的夜里,峡谷中又起了雾。

刘雷雨终于再度进了灵玉空间。

灵田中的山芷藤整整六七天无人打理,刘雷雨原本担心会不会所有的藤蔓都长老了,枯萎凋零。

但她忘记了,挂在藤上无人采摘的山芷果,成熟后掉落在灵田泥土里,又会成为种子,萌发出新芽来。

灵田里照旧是一派郁郁葱葱,刘雷雨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摘到了大半筐的山芷果。

有了这酸甜的山芷果,刘雷雨和阿瑶的“年夜饭”终于不至于寒酸到只有“红枣”一个菜。

阿瑶换了个花样,她将鲜红熟透的山芷果取了一小把,放在碗里捣碎了,做成一碗“山芷果酒”。

另外又拿青涩略生的山芷果,切成片装了一盘。

红枣也做了两个菜,一道“热菜”是蒸熟的红枣泥,另外还有一道是红枣去核切碎了,与切碎的山芷果拌的凉菜。

这个除夕夜,只有刘雷雨与阿瑶两人一起度过。

峡谷中没有爆竹声,没有红春联。

吃饭的“桌子”是一块大青石,盛菜的“盘子”是洗干净的山芷叶片。

然而这如此寒酸的一个“除夕夜”,留在刘雷雨记忆中的画面却是极美的,每到她往后的人生里只要想起来,就会会心一笑。

她记得这个夜里,她与阿瑶并肩坐在篝火旁边,谁也不肯早早睡去,便相约一起守岁。

她们俩一直在聊天,聊以前的除夕夜,聊彼此的童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到后来,阿瑶还教刘雷雨唱起了贺新年的歌。

刘雷雨从来没有唱过歌。

母亲从来没有教过她,她也无处去学。

但阿瑶一字一句的教她,刘雷雨跟着阿瑶的声音,一开始只敢低声的应和。

慢慢的慢慢的她熟悉了曲调,也能自己唱出韵律来。

阿瑶就为她打着拍子,她眉眼弯弯,笑的温柔缱绻,随着刘雷雨的歌声轻轻摇晃着身体。

刘雷雨唱着看着,不知不觉自己也陶醉了。

第二天早上,新年到了。

新的开端带来了新的好运气。

那天早上,刘雷雨原本以为又得吃红枣配山芷果当早饭,但她去溪边洗漱时,意外从水边的枯木上,摘到了一大捧的新鲜菌子。

能吃无毒的菌子,刘雷雨认识好些种类,她跟母亲住在山里,菌子真是从小吃到大的。

她摘回来的这种菌子,吃起来似肉一般有嚼劲。

阿瑶拿来煮了满满一锅,鲜香诱人,可把她俩给吃美了。

再后来,她俩一直沿着河岸前行的小溪,水面逐渐变得开阔,河水里也有了鱼虾游动。

岸边的草木也变得丰富茂盛起来,刘雷雨挖到了一株野芋薯,一下子就解决了她跟阿瑶的“食物危机”。

野芋薯长着比人还要高的芋荷叶,地下还结着膨大的芋薯。

这时节芋荷叶枯萎了,只剩下细长的杆杆,藏在一片水草芦苇中,毫不起眼。

阿瑶根本没认出来,但刘雷雨却心细发现了。

刘雷雨小心的将野芋薯的整个块根全都从泥里刨了出来,因为埋在泥里过了一个冬,芋薯被泥里的土虫啃吃了大半,只剩了拳头大小的一块。

刘雷雨一点也不嫌弃。

水边的早晨,天天都会起雾,她便赶早将这野芋薯种到了灵田里。

小半天的功夫,灵田里就长出了芋荷梗;过了一夜,最先种下去的那一颗芋薯长成了高大的母芋,开始疯长起来。

芋薯是极美味的。

最简单的做法,就是将芋薯从泥里挖出来,直接扔进火里去烤。

等到外面一层芋薯皮烤的焦焦的,就用一根小木棍,把芋薯从火里扒拉出来。

剥开外头焦黑的一层,里面的芋薯又香又粘,吃上几块就能填饱肚子。

只是这吃法怪狼狈,烤焦的芋薯抓在手里黑乎乎,啃到嘴里脸上也要蹭到焦炭。

阿瑶见不得刘雷雨这粗放的吃相,她便将挖出来的芋薯带去河边,洗干净芋薯外头裹的泥,在放进锅里,加水煮熟。

这样连皮煮出来的芋薯,吃的时候先捞出来沥干水,用手指轻轻一掐,芋薯皮就撕破了一道口子,一边剥皮一边吃,到最后把芋薯皮一扔,手脸都是干干净净的。

煮熟的芋薯一顿吃不完也不要紧,沥水控干后收起来,什么时候想吃就随手拿一个,凉着吃也香的。

刘雷雨找来了一根长树枝,一头削的尖尖的,做成了个临时的鱼叉。

她苦练了好几天的“叉鱼”技术,终于赶在元宵节那天,从溪里叉回来一条巴掌长的小鱼。

当天晚上,阿瑶就用这条鱼,配着芋薯和剩下的几颗红枣,煮了一锅奶白的鱼汤。

其实,这锅鱼汤里没有油没有盐,调味用的是刘雷雨带的腌咸菜;没有葱没有姜,好在鱼比较小,鱼腥味儿倒也不明显。

灵田里的野芋薯长了一茬又一茬,刘雷雨跟阿瑶吃都吃不完。

阿瑶用煮熟的芋薯,去皮捣成泥,搓了几个芋泥丸子。

到了开饭时,她先将芋泥丸子舀在碗里,浇上鱼汤后,就成了一碗“元宵汤圆”。

刘雷雨一边吃,一边忍不住夸赞阿瑶心灵手巧。

明明是苦难至极的日子,偏偏跟阿瑶在一起时,就根本察觉不出苦来。

当天夜里,刘雷雨就做了个梦。

她梦到这座山变成了无穷无尽走不完的连绵山脉,她跟阿瑶一直被困在山里,两人实在走不出去之后,就找到一处合适的山头落了脚,她们盖了一间房子,还在房前屋后开了荒田,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这个梦平实悠长,又真切的仿若现实,以至于第二天一早刘雷雨被阿瑶叫醒时,她张口就喊阿瑶:“娘——子。”

娘后面那个“子”字,硬生生被刘雷雨咬在舌尖咽了下去。

阿瑶一下子愣了,惊讶的问她:“你喊我什么?”

刘雷雨慌忙掩饰:“我想我娘了,不小心喊错。”

她俩从坠崖至今,已在山中走了二十多天。

沿途走来,她俩脚程并不算快,一路所到之处也都做了标记,表明行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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