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麻烦（2/2）

涂鸦对面靠墙立了四座顶天立地的展示架，其中陈列满了各式各样小男孩喜欢的玩具——玩具汽车、刀枪剑戟、坦克大炮、变形金刚、乐高、恐龙、拼图、溜溜球……可谓古今中外面面俱到。

涂先生牵着赵八一，就如墙画上的水手父亲牵着儿子，带领着他从玩具柜前走过，手指轻抚过玻璃柜门的同时带着笑意注视玻璃中赵八一那张不甚清晰的面庞，意味深长地说，这些东西我们以后慢慢玩。与此同时转身在赵八一脑袋上摸了摸，疼惜中带点遗憾地说道，伤还没好，今天我们就先简简单单地来。

抱着赵八一旋身坐到了床上。这张床是普普通通的双人床尺寸，然而四边围上了一圈木质的围栏。这样组合起来，就成了一张阔大版的婴儿床模样。

涂先生单腿拖着赵八一，浴袍前襟大敞，袒胸露乳。再剥开赵八一的浴巾，使他光溜溜地蜷在自己怀中。两具热烘烘的身体紧密相贴，一具成熟一具稚嫩。感受大手在身前游走，赵八一难忍地颤了一下。两人心有灵犀地贴面对望，两股不加掩饰的欲望分别从两双眼睛中喷薄而出，加速对碰，简直撞出了噼里啪啦的火星子。即刻切入正题，摩擦冲击，直叫火势愈燃愈猛。

涂先生对喜爱的玩意是相当的宝贝，为了避免压着赵八一后脑勺的伤口，一直保持着对方在上，将他骑在身下的姿势。赵八一双手撑在涂先生的胸膛上，腰被牢牢扶住不能动弹，因此全部的顶撞都百分百地在体内爆发。

此时的赵八一面色潮红、双眼翻白、嘴唇微张、欲仙欲死，是全身心投入工作的忘我状态。他“公私分明”，虽然不能接受金主的“囚禁”，却在轮到他服务时可以抛却一切偏见与不满，兢兢业业、干劲十足。因为他只要发了情，就顾不上运转大脑，而只能用屁股蛋思考了。

没一会儿，赵八一似乎不再满足这种程度的运作，而挺身后仰，双手抓在了自己弯跪着贴在涂先生大腿两侧的小腿肚子上，借力扭动腰身，自己搅动起来了。形成了个仰天长啸的姿态，嗓子里发出断续嘶哑的“哈”音。

从涂先生的视角看去，赵八一的肚子挺成了个圆咕隆咚的模样，随着喘息而如给气球吹气放气般膨胀、干瘪再重新膨胀。

肚皮上那些乌青的痕迹褪成了淡淡的青黄色，然而在他苍白的皮肤上依然是触目惊心得显眼。下身动作没停，从赵八一腰上解放下一只手来，食指腹滑过那些痕迹，涂先生说，这是你那个养父打的吧？

赵八一只顾着哼哼唧唧，根本没听到似的。涂先生见状猛地加大了力度，扬臂在赵八一屁股上扇了一巴掌，道，说话。因突然的猛攻赵八一呻吟出了哭腔，抽空“嗯”了一声作为回答。涂先生又问，十万块也是为他要的？不是个疑问的语气，却偏要得到一句回应。赵八一一边尖声抽气一边断断续续地答，嗯，高……高利贷。

涂先生手上用力，紧握在了他的胯部，伴随着低吼，一阵剧烈抽动后浑身一抖。与此同时赵八一也窒息般地“啊”了一声，软趴趴地倒了下来，与涂先生一上一下地胸膛贴胸膛。涂先生双臂穿过他的胳膊，抚摸他的脊背，安抚这具还时不时触电般抽动一下的身体。

忽然笑了声，慢悠悠地在他耳边道，宝贝儿啊，你可真是个孝子。赵八一此时还意犹未尽，神志不清地“嗯？”了一声。涂先生的语调听不出情绪，像是怜惜又像是威胁还像是嫉妒，他说，你那个养父，他这么打你，你还惦记着给他还债，不是孝子是什么？

赵八一愣了愣，终于清醒了，从涂先生身上爬了下来，贴着他坐到了一边，与他四目相对，皱了皱眉，又噘了噘嘴，仿佛满腔的委屈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叹了口气道，没办法，谁叫他把我养大了。我都恨死他了，可是甩不掉啊。

看了他一会儿，涂先生缓缓闭上了眼。一段不长不短的沉默过后，他道，我帮你把他解决了，怎么样？语调轻松随意得仿佛是问了句“你吃不吃糖”那么简单。赵八一一怔，立刻没听懂似的问了句，解决？极慢地掀开眼皮，涂先生翻身侧躺，枕着胳膊注视赵八一，眼睛被带着微微上扬，带了点邪气，他挑了挑眉，说，嗯，杀了，让他永远没法再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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